【维勇】月光曲 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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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姮姒开车了吗？开了。
我明天就回小福州啦所以可能不能及时更新啦，但我会尽力在睡前码码字的~
标题其实是个flag系列。
十三、好梦
秋风无情地把树叶从枝头赶下来，它们总是手脚很麻利，致使秋天始终很短暂。但是勇利和维克托都很喜欢秋天，空气不算太干也不太润，落叶很美，天空很清透，无论怎么看都是让人觉得十分舒服的季节。
他们最近进入了一个非常平顺的阶段。勇利不再在咖啡厅值夜班，他会早早和奥川美奈子打过招呼，然后抱起自己的包回家。维克托有时比他先到，有时比他迟。但是总之，他们会共进晚餐。晚餐过后维克托去做作业，勇利处理家务。他们会在晚上十点的时候一起坐下来，看一会电视再聊一会天，先后洗漱过然后去睡觉。他们还是一人占据一半床铺，中间距离隔得有点远，大概是有点矜持的气氛。
终于这一天在咖啡厅和美奈子老师告别的时候，突然被扯住问了话。勇利看着她摘下眼镜朝自己走过来，认命地把背包放在桌上，拉出咖啡厅的椅子坐了下来。
“住在你家里的那个孩子，到底是什么回事？”美奈子老师手托腮，逼近了勇利问他。男子眼睛往一边转开，避过了女子过于锐利的视线，回答道：
“就是，他父母不在这里，所以我把他接到家里，照顾一下……”他大概不知道他连耳廓都红透了，搁在桌边的手指有点不安地敲击着桌面。美奈子一把按住他的手，然后把手腕翻过来，指尖搭上了他的动脉。勇利因此转回头来，美奈子的脸上有一抹让他有点忌惮的笑容。
“无亲无故的小孩，你就把他接回家当儿子养着？勇利你圣母吗？”美奈子微微扬起下颌。勇利再次偏过头去，同时收回了手，把长袖扯下来盖住了手掌：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那你怎么想的。”美奈子穷追不舍。勇利感觉到一丝被侵犯的意味。他抬起头来，语气有点坚决。
“是，我喜欢他，我喜欢他行了吧。”男生冲口喊了一句。店里的几位客人都朝他们看过来，勇利赶紧起身，双手合十鞠躬表示致歉。
再一回头，美奈子的神情已经再次变成了轻柔的笑。勇利错愕，坐回椅子里，眨着眼睛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。
“这不就得了吗？”美奈子把自己的全部重量交付给椅背，一摊手，对着勇利露出坦然的表情。
“诶？什么意思……”勇利其实已经猜到了美奈子的弦外之音，但他并没有胆量就这么直接表示认同。
“你喜欢他，他也喜欢你，那就好好在一起吧，哪有那么多对对错错复杂的道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勇利条件反射反问道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质疑什么，但他就是想问，而美奈子老师很快打断了他。
“你看你又在复杂了。”女子笑道，神情里有一丝无奈。
勇利苦笑，随后点了点头。美奈子起身，在往吧台走回去的一瞬间回过头看，给勇利留下了最后一句话：
“你们两个具体什么状态我也不能算清楚，但是我觉得他是爱你的，既然爱你，那就抓住了别放手。有的人你放手了就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她说这话时，窗外猛地刮起一阵风，将她的尾音修饰得有点苍凉。勇利觉得眼前的美奈子有点陌生，他看着她颔首的侧脸，轻声问道：“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？”
美奈子笑了，她转身回来，伸手拍了拍勇利的额头：“因为我希望你能幸福啊。好了，快点回家吧。”
因为和美奈子老师说话耽搁了时间，勇利想了一会，拿出手机给维克托拨了电话叫他出来吃饭。离勇利家不远的地方有家拉面馆子，勇利把地址交代清楚了就直接往店里去了。
他选了店铺角落的一张双人桌坐，拿出手机玩着等维克托。这是一份不能言明的心思，那就是，他其实很迷恋看维克托的目光千方百计捕捉自己的样子。
在雨中时便是这样。当维克托转过身对着雨幕中的他凝眸时，他就不太忍得住了。在家里做饭时候，其实他知道维克托会盯着他看，但是他没有回应过，他只是努力把手下的刀运用得更熟练，仿佛连切菜声音的好听与否都会被计入分数似的。
他抬起眼睛，刚好撞见维克托进门来的身影，于是他赶紧低下头继续玩手机，没一会维克托就走到了他身边，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板。
“唷！”勇利抬起脸收起电话，然后指了指点单台：“吃什么看一看，我去点单。”
维克托看菜单的时候，勇利就看着他。过了一会，伸手从他衣领上摘下了一根脱落的长发。男生转过头来看着他，勇利摇了摇头表示没事，就收回手把那根长发捻起来收进了口袋。
勇利觉得自己快变成个变态了。他怀着愧疚的情绪，在点单时多要了个蛋，并把它整个分给了维克托。
吃过面之后他们一起回家，天已经暗下来了，维克托把他的长发收进外套里面穿，和勇利并肩慢慢地走。他穿着件卡其色长风衣，而勇利穿的是件皮质机车服，一个高一点一个矮一点，远远地看上去还真的很像一对。
不知不觉勇利就落在了后面。他停住脚步，看维克托往前走了一段，然后回过头来。
“勇利？”他用疑惑的口吻问道。
“回去之后，”勇利弯起眼睛开口，“帮我听听Emotion吧，我写完了。”
“Wow，好呀！”维克托折回来，伸手拖过勇利的小臂，拉着他快步走起来。走着走着他们就变成了手牵手奔跑的样子，最后在家门口喘着粗气停下来，勇利一边摸钥匙一边笑，维克托也跟着哈哈大笑，他们进了门按亮玄关的灯，维克托就一个转身把勇利压在了门上。
他双手钳住勇利的压在门上，一点点靠近了他，勇利眼睛没闭起来，在维克托马上就要吻上他的时候开口：“呐，我说，不是要听曲子吗？”
维克托睁开眼睛，勇利就冲他笑了一下。他点点头，松开了勇利的手腕跟着他走进房间。勇利脱下外套直接扔到沙发上，他里面穿了一件白衬衫外罩炭灰色针织马甲，维克托觉得勇利今天似乎是在准备一场演出。
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走进琴房，而是拿了笔记本电脑，抱在手上打开，单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招呼维克托坐在沙发上，然后把笔电放在了他面前。
“稍微做了一下，你听听看吧。”勇利点下播放键。他挨着维克托坐下，手指随琴音在膝盖上敲动起来。
曲子的流动性强了很多，维克托几乎不敢相信这曾是勇利之前找他修正过的谱子。不断攀升的音阶让人不得不屏住呼吸，而同时还有另一个低回的旋律始终稳着重心。仿佛是初春在河畔放风筝的感觉。维克托福至心灵，转过头去看勇利：“这是四手联弹曲啊？”
“诶？”勇利一愣，然后点了点头，“四手联弹当然也可以，但是只要善用手指的爆发力一个人也是可以弹的，这就是我一个人弹着录的呀。”
维克托没再说话，在心底暗暗咋舌。勇利的钢琴功底实在厉害。但无论是不是联弹曲，这首曲子表达的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是毋庸置疑的。
维克托听着听着，伸手握过了勇利还在练习指法的右手。男子的手指明显瑟缩了一下，维克托不动声色，勇利的手指也悄悄回握了回来。
曲子逐渐进入尾声，琴声渐弱，而雨声开始缓缓占领他的听觉。那是一场暴雨，给相遇的季节画上句号的雨声。
“怎么说？”勇利伸手关掉了播放器，维克托转过头看着他，点点头：“嗯，完美。”
勇利因为这个回答微笑了。维克托把他的鬓角往后理了理，然后探身过去，他合上眼睛等了一会，勇利翘起嘴角，无声地说了句，来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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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过了一会才从床上爬起来，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去浴室清洗。勇利拧开笼头站在花洒下，冲了冲身体，就拉维克托到水里来，按着他的脑袋，挤了满手香波给他洗头发。
维克托一笑，也拽过香波给勇利洗，两个人互相揉着头发，一会就又打闹起来。泡沫在浴室里飞得到处都是，然后勇利突然啊地叫了一声，站在原地不动了。
“等一等，”勇利开口，“迷眼睛了。”他作势要用掌根去揉，维克托赶紧拉住他。
“你别动！”男生摘下喷头，给勇利冲净手，又把脸上的泡沫冲干净了。他凑近了，扒开勇利的眼皮，用舌尖把那一小团泡泡舔出来吐掉。
“好了吗？”维克托问道。
“嗯。”勇利还是揉了揉眼，抬起头看着维克托，“谢谢。”
“闭上眼睛。”维克托再次说道，然后勇利感觉有手指和水流穿过他的头发。维克托手很轻，勇利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哼声。
“小猪猪。”维克托的声音夹在流水里响起来，带着一丝笑意。勇利伸出脚踢了他小腿一下。
“好了。”维克托左手抱住他，右手举高把花洒挂了回去，他站在花洒下冲着自己的长发，然后对勇利开口：
“我帮你一个忙你好不好也帮我一个呀？”
“什么？”勇利抬头问他。
“新曲子，陪我去学园祭上表演吧。”维克托犹豫了很久才敢这么提，毕竟上次勇利生气很严重，但是今天气氛好一点，维克托想再试一次。
没想到男子一口就答应了。
“可以哦。”勇利笑着答。
“诶？”轮到维克托缓不过神了，“上次不是……”
勇利的眼睛很红，让他的笑容因此显得让人心疼。他笑了笑，声音却很坚定：“因为我们是恋人吧，对吧？”
【Tbc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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